初恋旧爱新欢 / 职英 /
“对了，轰上次借调到美国的时候，遇到了那家伙”
切岛放下了啤酒杯畅快的“哈”了一声，自毕业后，四人难得有相聚的时刻，尤其是爆豪胜己，从高三那年起，他便用超负荷的实习和工作堆满了自己的生活，不给自己留一丝缝隙，十次邀约基本上九次都没有时间，难得的一次还会因为一句冷冰冰的“不喝酒”而意兴阑珊。
爆豪胜己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友人的八卦，自顾自的吃着辛辣的猪排饭。切岛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锋利的指甲在酒杯上一磕，爆豪胜己拧眉看着他，不耐烦却也专注的听着。以至于——
没有防备的，让那个名字在耳廓里响起。
“绿谷他啊……真的做到了，现在全美都知道这个来自日本的英雄，已经横空出世了！”
“咳咳咳！”
辛辣的调料裹着饭粒呛进了气管，上鸣和切岛惊讶于爆豪胜己突然的失态，芦户三奈迅速反应过来，将手边的饮品递给爆豪胜己。爆豪胜己咳得眼睛都睁不开，咕咚几口下肚，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才盯着只剩下一点点的饮品，鼻尖动了动，脸色青红不定。
“啊……”芦户三奈合掌眨了眨眼睛，有些愧疚的说：“太着急了，把鸡尾酒递给你了……”
爆豪胜己抿了抿唇，没说话。
切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爆豪胜己的脸色，松了一口气，接着说：“说起来，绿谷真的很久没有和我们联系了，是吧，爆豪”
“和我无关”
手背蹭过嘴唇，将残余的酒液蹭掉，爆豪胜己抽出几张纸钞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了。
“闯祸了……”芦户三奈满脸劫后余生的摊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鼓着嘴嘟嚷道：“呐呐，说起来，你们有谁知道，爆豪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喝酒啊，明明看起来是个完全的不良”
“大概有听说一点”切岛沉默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他不喜欢醉后睡得很沉”
“哈？这家伙职业病也太严重了吧”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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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出租车回到家后，爆豪胜己紧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四下无人之际，他才敢泄露出一丝丝的脆弱。
不难想象，他离开后几个好友对他的吐槽，无非是一些“什么啊，明明是幼驯染却那么冷淡”的不痛不痒的埋怨。
但那的确与他无关。
从十年前，绿谷出久瞒着所有人离开时那天起，自此以后他的人生就如了曾经的爆豪胜己的愿。
绿谷出久的生，他的死，他的欣喜，他的痛苦，他的新欢，他的老伴，他炽热的爱意，他从此以往的未来。
通通再与爆豪胜己，没有一点关系。
起初他以为，绿谷出久的离开对他来说不过是像在喉间卡了一根不痛不痒的鱼刺，除了最开始的愤怒，他似乎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只是总会有人不断提醒着他，这根刺的存在。
后来他自己也会因为在做菜的时候随口道：“废久，把味增拿来”而烦躁。
那根刺的确不痛不痒，可是它就在那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喉间的伤口逐渐溃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思念也会成疾，直到只是提到那个名字，嗓子就会连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痛，爆豪胜己才终于肯对自己低头。
后来，他远超能力的工作负荷让欧鲁迈特察觉了不对。欧鲁迈特上门找他那天，眯着眼睛笑，手上提着两份猪排饭，大概是模仿得久了总会有七分像，记忆里那个人的温和笑意和曾今的恩师笑容重叠，五指不受控制的一颤，手下卸了力，就让眼前人乘机闪身进了门。
“爆豪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克己啊”欧鲁迈特扫了一眼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外，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来说过于简单的房间布置，将手上的便当推向爆豪胜己。
“没什么事要说的话，吃完就快点回去”爆豪胜己捧着自己那份便当，捏着筷子一脚踩在沙发上坐下来，背对着欧鲁迈特。
“嗯，倒也没别的什么事情”欧鲁迈特站在他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爆豪胜己耳朵里，他还未回头，手边就被放下了一个衣物袋。
是一件绿色的战斗服，帽缘的绿色耳朵已经磨破了，但还是被人细心的洗净保管了起来。
“绿谷少年他走之前拜托母亲将所有的东西都处理掉了，只有这套战斗服被保留了下来”
啪的一声，木质的筷子被掰断在掌心。
欧鲁迈特盯着爆豪胜己不动如山的背影，想要去拍拍他的背，刚触及到衣料，便感受到指尖上透过衣料传来的颤抖。宽大温暖的掌心最后只是落在了金色的发丝上。
“这是他梦想的开始”欧鲁迈特深深的看了一眼爆豪胜己，拧开了门把手。“大概，一开始，他是想亲手交给你的吧”
房门被关上，空气重归寂静。
吵死了，爆豪胜己却想。
“我们以后，一定也会被印在那里，成为城市的安全感的”
耳畔，脑海，胸腔里，震颤着同一个声音。
“小胜，我唯独不想被否定梦想的对象，是你”
他咬紧了嘴唇，背脊弓成紧绷的一条线，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断裂。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双手软得连耳朵都堵不住。
明明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深夜里的回响却不放过他。那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声低语着爱语，铺天盖地的想念和寂静几乎要把他吞没。
“小胜”
闭嘴！
爆豪胜己紧紧握着拳头，把自己锁在蜷缩着的那么一寸空间里。
“喜欢你”
闭嘴。
“小胜，最喜欢你了！”
“都说了！”猛地一拳砸在沙发上，爆豪胜己紧闭的眼角划过稍纵即逝的泪。
“让你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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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里开始频繁的出现那个人。
他不愿喝酒，沉溺于工作，就是为了避免梦魇淹没自己。
梦里，温柔又带着点无奈的笑意，玛瑙般澄澈的绿眸凝视着爆豪。那人靠坐在高中时期宿舍的窗台上，他抬眼便能看见。十年的距离仿佛都消失了，他伸出手就能握住那人不再细瘦的手腕。
爆豪胜己一直都是个务实的人，可是夜幕降临，他心知肚明这只是一场甜蜜的梦境，可是他还是希望能够维持目前的一切。
他只要长梦不醒，就可以抛去一切距离和时间，忘却他曾经赋予的伤害和剥夺的甜蜜，听着那人啄吻在他耳侧的低喃，月色真美。
可是梦总会醒的。
爆豪胜己蓦地睁开眼，瞳仁震颤，身体被汗湿得如同从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恍惚间，他朝着窗台愣愣的伸出手，舌尖在唇瓣中轻轻弹了一瞬。
“izuk……”
空无一人的窗台闯入一阵冷流，湿热的掌心瞬间被冷气裹挟，爆豪胜己猛的收住脱口而出的字符，将那个名字，死死的锁在颤抖的唇间。
他的胸口震颤着一片汪洋，往前走是深谷，往后退是海渊。四下无人之际，他才敢承认，如浪般波涛汹涌的每一滴思念，都写着绿谷出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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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长也不短，足够高楼平地起，足够盛世到衰败。足够沉睡的人苏醒，也足够清醒的人变荒唐。
爆豪胜己恍然回神时，也会对着满房间的手办周边发愣，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蠢事。可是下一次英雄木偶的周边发售，他还是会带着口罩帽子蹲守在第一线。他会愤怒，会咬牙切齿，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堆了一收藏室的周边，可那些珍惜是真，看着木偶的采访时偶尔在反光物里暼到的让自己都恶心巴拉的温柔神色是真，梦中惊醒时，眼角无意识沁出的泪也是真。
他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对自己示弱，可尽管，已经经历了三千多个日夜，他却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着绿谷出久。
在分开后的第三年，爆豪胜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几乎是连轴转的工作使他攒下一笔不小的积蓄。切岛喝着酒跟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着羡慕，世界英雄联会那边的活动邀请轰和八百万，附赠的名额只有两个，而他又一次运气不佳的输在了A班猜拳的第一轮上。
“听说啊，绿谷现在已经成为了联会的特邀嘉宾呢，真好啊”
爆豪胜己喝着饮料的动作一滞，良久才像是早有准备般从口袋里掏出邀请函丢在桌子上。
还不等切岛亮着眼睛惊呼，爆豪胜己就搁下杯子重新带上笼手，说：“你先去，我有工作，晚一天到”。
切岛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爆豪胜己啧了一声，恨不得对他的脸来一发爆破。
“费用我报！”
将友人的惊呼丢在身后，走出了门的爆豪胜己看着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就这么怀着隐秘的快乐度过了漫长的等待，在踏上飞机的前一秒接到了异国的电话，打断了对方语无伦次的惊叹词之后才接收到有用的信息。
“爆豪，这边真的是不得了啊！那些吃的，玩的，尤其是来的大人物们，全都……全都……不得了啊！”
你的词汇量才是不得了啊。爆豪胜己压下怒意，刚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那边断断续续传来的背景声。
“切岛同学？”
“绿……绿谷！好久不见了啊！”
明明曾经让人熟悉又厌恶，烦得不行的声音，此时却让爆豪胜己生出一丝贪婪的眷念。
他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位莫非是？”
“啊”记忆里有迹可循的慌乱和害羞通过电流声酥麻了半边身体，爆豪胜己几乎能看到那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低下头红着脸，半抬着眼眸不好意思的说。
“是我的女朋友”
一瞬之间，万籁俱寂，如坠冰窟，也不过如此。
最后那张机票还是没用上，爆豪胜己从板正得让自己不舒服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盒子，手指在绒面的布料上无意识的摩擦了一下，唇角露出淡淡的嘲笑，就连着撕碎的机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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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生活，爆豪胜己不太愿意去回忆，繁复，危险，日复一日的出生入死，有那么两年，他都是活在刀光剑影里。他并未觉得这样的生活对英雄来说有何不妥，但是爆豪光已总是会看着他，露出复杂又心疼的神色，长长的叹口气，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和什么人交往，生活在一起看看？”
他张了嘴，思绪里闪过一张只敢藏在梦里的脸，喉头干涩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会考虑的”。
他本不是伤春悲秋的人，长年累月间，炼化了一身伤痕，学会和孤独共处。也许是那天雨太大，拖住了他的步伐，他举着伞，和那只纸箱里垂着耳朵，被人泼了一身绿色油漆，小心翼翼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小型犬类对视良久，最终伸出了手。
爆豪胜己给它取了名字，叫做活真，天气暖和后，剃去一身纠结在一起的绿毛，他才知道自己带回了一个多麻烦的生物。金毛犬小时候圆滚滚的，又小又可爱，可仅仅一年就长得半人高，好在活真除了在换毛季到处掉毛惹得爆豪胜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怒吼出声，其他时候都乖巧得不行。眨着水汪汪的圆眼看着爆豪胜己，莫名的即视感让他一句怒骂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对着那件被摆在收藏间中间，占满了绒毛的绿色战斗服叹气，认命的重新拿去洗一遍。
这两年绿谷引子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家居用品都一股脑的往他这儿塞。被洗衣液洗得干干净净的战斗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时带了点阳光的暖意，他低头嗅了嗅有些怀念的味道，心理嘲笑自己的自欺自人，却也从来没想过要换。
活真知道自己犯了错，呜呜的小声叫唤着，爆豪胜己看着那双圆眼，笑骂着把洗净的战斗服丢在了活真的脑袋上：“下次再弄脏了你自己洗！”
活真嗅了嗅鼻尖的味道，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等爆豪胜己收拾好战斗服，它用犬牙轻轻咬着爆豪胜己的裤脚，示意要出去玩。
活真一向很乖，从来不会让爆豪胜己操心，所以他从来都是虚握着绳索。
变故只在一瞬，原本兴奋的咬着飞盘的活真突然抬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不顾还未反应过来的爆豪胜己，直直冲向了马路。
刺耳的鸣笛声响彻耳际，掌心的火花还未消去，一道绿色的光影从相反的方向冲了过来，将活真护在了怀里后落在离他不过几米的前方。
来人的速度太快，飞沙扬尘模糊了爆豪胜己的视线，喉间担忧的惊叫还未出声，就被另一个温润的声音所覆盖了全部的听觉。
“没事了”
仅是三个音符，就令他寸步难行。
爆豪胜己站在原地，五指不断收紧，骨节发白，眼角充血，口腔里都漫开了铁锈味。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黑白分明的图像里，只有那抹绿色发着光。
他单膝跪地，温柔的抚摸着亲昵的蹭着他下巴的大型犬。感受到身前靠近的人的倒影覆盖了自己的身体，他站起身来，浅笑着说：“您就是它的主人吧，下次请看好……”
那双温柔的，总带着无奈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眸，在看清来人僵硬的表情时，先是愣了一下，比年幼的记忆更早镌刻在生命里的称呼差点脱口而出，而他也只是晃神了那么一秒，眼中的浅光瞬间收敛了，便错开了目光。
爆豪胜己吞了一口口水，咬着牙根将让他怀念得舌尖都在打颤的称呼忍了回去，试探性的称呼姓氏都未完全说出口，就被那人突然沉下去的脸色截断。
“木偶先生，这边！”
“好，我马上就过来”
远处传来的声音将绿谷出久叫走，而突然出现，打破了爆豪胜己生活的平静的人，就像十年前离开那般，一次头都没有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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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胜己维持着那份不太真实的恍惚到了晚上，险些忘记上鸣从一个礼拜之前开始就千叮呤万嘱咐的聚会。
直到有些骚包的黄色跑车在自家楼下按起不耐烦的喇叭声时，他才回神，给活真倒好狗粮后，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他起初只以为是他们四人组的聚会，等到了场才发现A班的同学几乎都到了场，而他还少有的凌乱着头发，衣服也穿的乱七八糟。葡萄还窜上窜下嘲笑他就算是池面不好好收拾也不过如此。让走神郁闷了一天的爆豪胜己逮到一个发泄口，揪着葡萄的领子暴跳如雷的站起身。
而就在葡萄快要哭出来的下一秒，门被人两边拉开，伴随着饭田和丽日兴奋的“suprise！”，爆豪胜己斜过视线怒瞪向门口，猝不及防的与那双没什么笑意的绿眸对视了。
他们就这样在同一个空间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错开目光，谁都没有看彼此。一个端坐在桌前带着有些困扰的笑接过热情的昔日同窗递过来的酒，眼底的温柔清晰可见。另一个冷着脸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气，高高在上的拎着友人的领子作势要揍他。视线交汇的一秒，蹲坐在地的人眼眸里平静无波，甚至露出浅淡笑意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爆豪君，好久不见。
与之前可笑的告白和荒唐的分手时的视角都没有任何改变。如果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把手心握出了血，几乎要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时间又退回到了十年前。
可是爆豪胜己心知肚明，那双温柔的绿眸里的爱意，是如何在一次次相同的场景里，从手足无措到逐渐镇定直至完全消失。
他干巴巴的“哦”了一声便坐下了，没人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有爆豪胜己自己知道，他胸口里翻涌的巨浪，再也无法平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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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爆豪胜己喝了很多酒，一向不触碰酒精的他来者不拒，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他喝的同窗们热情无比，聚会还没结束，他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了，理智早就离家出走。
不知过了多久，聚会散了，有人想要过来扶他，都被他皱着眉挥开，直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将他小心翼翼的揽在肩上，他才生出几分委屈和眷念的乖巧的放任自己陷入来人的怀里。
被人放入车内的副驾驶时，那人俯身给他扣上安全带，他虽然醉得彻底，但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分辨出眼前人的身份。
他勾住了给他扣安全带的绿谷出久的脖子，酒精混乱了记忆，恍然间，他觉得自己回到了雄英时期，那个时候，他也有无所顾忌的靠近这个人的资格。
他想要吻住那瓣始终不愿意跟他对话的，可恶的双唇。可是却被人挡在手心。绿谷出久的呼吸又急又乱，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爆豪胜己睁开眼睛，看着那双睁得大大的，圆圆的，水润的双眸，拧眉不耐烦的揉了揉绿谷出久的头发，有些混乱的开口：“别闹，活真”。
绿谷出久的呼吸突然就停住了，良久，他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着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小胜”
爆豪胜己睁开了双眼，仔仔细细看着他，十年的距离让绿谷出久变得陌生。他变得好高了，爆豪胜己想，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又瘦又矮，不受欢迎。
现在的绿谷出久，又高大，又温柔，又帅气，又强悍，让人要命的喜欢。
可是现在的绿谷出久，却也陌生的让人讨厌。
“除了废久，谁还会这么讨厌”
讨厌你，不看我，不理我，不和我说话，不愿意吻我，逃离我……
不喜欢我。
爆豪胜己翻了个身，有些委屈的想着，明明都是温顺的大型犬，活真就很听我话，依赖我。
他瘪了瘪嘴，失了第一英雄的风度和尊严，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嘟嚷着说。
“一点都不像活真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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